谒金门·柳丝碧
[宋代]:陈克
柳丝碧。柳下人家寒食。莺语匆匆花寂寂。玉阶春藓湿。
闲凭薰笼无力。心事有谁知得。檀炷绕窗灯背壁。画檐残雨滴。
柳絲碧。柳下人家寒食。莺語匆匆花寂寂。玉階春藓濕。
閑憑薰籠無力。心事有誰知得。檀炷繞窗燈背壁。畫檐殘雨滴。
“谒金门·柳丝碧”译文及注释
春藓:苔藓植物的一类。
檀炷:焚烧檀香散发的烟雾。
“谒金门·柳丝碧”鉴赏
赏析
此词抒写春情。上片写室外春景。清明时节,杨柳青青,花寂莺语,玉阶藓湿。下片写室内之人。闲凭熏笼,心事满怀,檀炷绕窗,画檐残雨。全词委婉细腻,情景交融,工丽柔媚,余韵悠长。
宋代·陈克的简介
(1081—1137)北宋末南宋初词人。字子高,自号赤城居士。临海(今属浙江)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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► 陈克的诗(4篇)〕
宋代:
陈克
绿芜墙绕青苔院,中庭日淡芭蕉卷。蝴蝶上阶飞,烘帘自在垂。
玉钩双语燕,宝甃杨花转。几处簸钱声,绿窗春睡轻。
綠蕪牆繞青苔院,中庭日淡芭蕉卷。蝴蝶上階飛,烘簾自在垂。
玉鈎雙語燕,寶甃楊花轉。幾處簸錢聲,綠窗春睡輕。
宋代:
幼卿
极目楚天空,云雨无踪,漫留遗恨锁眉峰。自是荷花开较晚,孤负东风。
客馆叹飘蓬,聚散匆匆,扬鞭那忍骤花骢。望断斜阳人不见,满袖啼红。
極目楚天空,雲雨無蹤,漫留遺恨鎖眉峰。自是荷花開較晚,孤負東風。
客館歎飄蓬,聚散匆匆,揚鞭那忍驟花骢。望斷斜陽人不見,滿袖啼紅。
宋代:
李清臣
杨花落,燕子横穿朱阁。苦恨春醪如水薄,闭愁无处着。
绿野带红山落角,桃杏参差残萼。历历危樯沙外泊,东风晚来恶。
楊花落,燕子橫穿朱閣。苦恨春醪如水薄,閉愁無處着。
綠野帶紅山落角,桃杏參差殘萼。曆曆危樯沙外泊,東風晚來惡。
宋代:
姜夔
客居合肥南城赤阑桥之西,巷陌凄凉,与江左异。唯柳色夹道,依依可怜。因度此阕,以纾客怀。
空城晓角,吹入垂杨陌。马上单衣寒恻恻。看尽鹅黄嫩绿,都是江南旧相识。
正岑寂,明朝又寒食。强携酒、小桥宅。怕梨花落尽成秋色。燕燕飞来,问春何在?唯有池塘自碧。
客居合肥南城赤闌橋之西,巷陌凄涼,與江左異。唯柳色夾道,依依可憐。因度此阕,以纾客懷。
空城曉角,吹入垂楊陌。馬上單衣寒恻恻。看盡鵝黃嫩綠,都是江南舊相識。
正岑寂,明朝又寒食。強攜酒、小橋宅。怕梨花落盡成秋色。燕燕飛來,問春何在?唯有池塘自碧。
宋代:
林景熙
尝读《汉·天文志》,载“海旁蜃气象楼台”,初未之信。
庚寅季春,予避寇海滨。一日饭午,家僮走报怪事,曰:“海中忽涌数山,皆昔未尝有。父老观以为甚异。”予骇而出。会颖川主人走使邀予。既至,相携登聚远楼东望。第见沧溟浩渺中,矗如奇峰,联如叠巘,列如崪岫,隐见不常。移时,城郭台榭,骤变歘起,如众大之区,数十万家,鱼鳞相比,中有浮图老子之宫,三门嵯峨,钟鼓楼翼其左右,檐牙历历,极公输巧不能过。又移时,或立如人,或散若兽,或列若旌旗之饰,瓮盎之器,诡异万千。日近晡,冉冉漫灭。向之有者安在?而海自若也。《笔谈》纪登州“海市”事,往往类此,予因是始信。
噫嘻!秦之阿房,楚之章华,魏之铜雀,陈之临春、结绮,突兀凌云者何限,远去代迁,荡为焦土,化为浮埃,是亦一蜃也。何暇蜃之异哉!
嘗讀《漢·天文志》,載“海旁蜃氣象樓台”,初未之信。
庚寅季春,予避寇海濱。一日飯午,家僮走報怪事,曰:“海中忽湧數山,皆昔未嘗有。父老觀以為甚異。”予駭而出。會穎川主人走使邀予。既至,相攜登聚遠樓東望。第見滄溟浩渺中,矗如奇峰,聯如疊巘,列如崪岫,隐見不常。移時,城郭台榭,驟變歘起,如衆大之區,數十萬家,魚鱗相比,中有浮圖老子之宮,三門嵯峨,鐘鼓樓翼其左右,檐牙曆曆,極公輸巧不能過。又移時,或立如人,或散若獸,或列若旌旗之飾,甕盎之器,詭異萬千。日近晡,冉冉漫滅。向之有者安在?而海自若也。《筆談》紀登州“海市”事,往往類此,予因是始信。
噫嘻!秦之阿房,楚之章華,魏之銅雀,陳之臨春、結绮,突兀淩雲者何限,遠去代遷,蕩為焦土,化為浮埃,是亦一蜃也。何暇蜃之異哉!
宋代:
王安石
倦童疲马放松门,自把长筇倚石根。
江月转空为白昼。
岭云分暝与黄昏。
鼠摇岑寂声随起,鸦矫荒寒影对翻。
当此不知谁客主,道人忘我我忘言。
倦童疲馬放松門,自把長筇倚石根。
江月轉空為白晝。
嶺雲分暝與黃昏。
鼠搖岑寂聲随起,鴉矯荒寒影對翻。
當此不知誰客主,道人忘我我忘言。
宋代:
辛弃疾
稼轩居士花下与郑使君惜别醉赋,侍者飞卿奉命书。
莫折荼蘼,且留取、一分春色。还记得青梅如豆,共伊同摘。少日对花浑醉梦,而今醒眼看风月。恨牡丹笑我倚东风,头如雪。
榆荚阵,菖蒲叶。时节换,繁华歇。算怎禁风雨,怎禁鹈鴂!老冉冉兮花共柳,是栖栖者蜂和蝶。也不因春去有闲愁,因离别。
稼軒居士花下與鄭使君惜别醉賦,侍者飛卿奉命書。
莫折荼蘼,且留取、一分春色。還記得青梅如豆,共伊同摘。少日對花渾醉夢,而今醒眼看風月。恨牡丹笑我倚東風,頭如雪。
榆莢陣,菖蒲葉。時節換,繁華歇。算怎禁風雨,怎禁鹈鴂!老冉冉兮花共柳,是栖栖者蜂和蝶。也不因春去有閑愁,因離别。
宋代:
陆游
初报边烽照石头,旋闻胡马集瓜州。
诸公谁听刍荛策,吾辈空怀畎亩忧。
急雪打窗心共碎,危楼望远涕俱流。
岂知今日淮南路,乱絮飞花送客舟。
初報邊烽照石頭,旋聞胡馬集瓜州。
諸公誰聽刍荛策,吾輩空懷畎畝憂。
急雪打窗心共碎,危樓望遠涕俱流。
豈知今日淮南路,亂絮飛花送客舟。
宋代:
吴文英
梦醒芙蓉。风檐近、浑疑佩玉丁东。翠微流水,都是惜别行踪。宋玉秋花相比瘦,赋情更苦似秋浓。小黄昏,绀云暮合,不见征鸿。
宜城当时放客,认燕泥旧迹,返照楼空。夜阑心事,灯外败壁哀蛩。江寒夜枫怨落,怕流作题情肠断红。行云远,料澹蛾人在,秋香月中。
夢醒芙蓉。風檐近、渾疑佩玉丁東。翠微流水,都是惜别行蹤。宋玉秋花相比瘦,賦情更苦似秋濃。小黃昏,绀雲暮合,不見征鴻。
宜城當時放客,認燕泥舊迹,返照樓空。夜闌心事,燈外敗壁哀蛩。江寒夜楓怨落,怕流作題情腸斷紅。行雲遠,料澹蛾人在,秋香月中。
宋代:
陆游
八月一日,过烽火矶。南朝自武昌至京口,列置烽燧,此山当是其一也。自舟中望山,突兀而已。及抛江过其下,嵌岩窦穴,怪奇万状,色泽莹润,亦与它石迥异。又有一石,不附山,杰然特起,高百余尺,丹藤翠蔓,罗络其上,如宝装屏风。是日风静,舟行颇迟,又秋深潦缩,故得尽见。杜老所谓“幸有舟楫迟,得尽所历妙”也。
过澎浪矶、小孤山,二山东西相望。小孤属舒州宿松县,有戍兵。凡江中独山,如金山、焦山、落星之类,皆名天下,然峭拔秀丽皆不可与小孤比。自数十里外望之,碧峰巉然孤起,上干云霄,已非它山可拟,愈近愈秀,冬夏晴雨,姿态万变,信造化之尤物也。但祠宇极于荒残,若稍饰以楼观亭榭,与江山相发挥,自当高出金山之上矣。庙在山之西麓,额曰“惠济”,神曰“安济夫人”。绍兴初,张魏公自湖湘还,尝加营葺,有碑载其事。又有别祠在澎浪矶,属江州彭泽县,三面临江,倒影水中,亦占一山之胜。舟过矶,虽无风,亦浪涌,盖以此得名也。昔人诗有“舟中估客莫漫狂,小姑前年嫁彭郎”之句,传者因谓小孤庙有彭郎像,澎浪庙有小姑像,实不然也。晚泊沙夹,距小孤一里。微雨,复以小艇游庙中,南望彭泽、都昌诸山,烟雨空濛,鸥鹭灭没,极登临之胜,徙倚久之而归。方立庙门,有俊鹘抟水禽,掠江东南去,甚可壮也。庙祝云,山有栖鹘甚多。
二日早,行未二十里,忽风云腾涌,急系缆。俄复开霁,遂行。泛彭蠡口,四望无际,乃知太白“开帆入天镜”之句为妙。始见庐山及大孤。大孤状类西梁,虽不可拟小姑之秀丽,然小孤之旁,颇有沙洲葭苇,大孤则四际渺弥皆大江,望之如浮水面,亦一奇也。江自湖口分一支为南江,盖江西路也。江水浑浊,每汲用,皆以杏仁澄之,过夕乃可饮。南江则极清澈,合处如引绳,不相乱。晚抵江州。州治德化县,即唐之浔阳县,柴桑、栗里,皆其地也;南唐为奉化军节度,今为定江军。岸土赤而壁立,东坡先生所谓“舟人指点岸如赪”者也。泊湓浦,水亦甚清,不与江水乱。自七月二十六日至是,首尾才六日,其间一日阻风不行,实以四日半溯流行七百里云。
八月一日,過烽火矶。南朝自武昌至京口,列置烽燧,此山當是其一也。自舟中望山,突兀而已。及抛江過其下,嵌岩窦穴,怪奇萬狀,色澤瑩潤,亦與它石迥異。又有一石,不附山,傑然特起,高百餘尺,丹藤翠蔓,羅絡其上,如寶裝屏風。是日風靜,舟行頗遲,又秋深潦縮,故得盡見。杜老所謂“幸有舟楫遲,得盡所曆妙”也。
過澎浪矶、小孤山,二山東西相望。小孤屬舒州宿松縣,有戍兵。凡江中獨山,如金山、焦山、落星之類,皆名天下,然峭拔秀麗皆不可與小孤比。自數十裡外望之,碧峰巉然孤起,上幹雲霄,已非它山可拟,愈近愈秀,冬夏晴雨,姿态萬變,信造化之尤物也。但祠宇極于荒殘,若稍飾以樓觀亭榭,與江山相發揮,自當高出金山之上矣。廟在山之西麓,額曰“惠濟”,神曰“安濟夫人”。紹興初,張魏公自湖湘還,嘗加營葺,有碑載其事。又有别祠在澎浪矶,屬江州彭澤縣,三面臨江,倒影水中,亦占一山之勝。舟過矶,雖無風,亦浪湧,蓋以此得名也。昔人詩有“舟中估客莫漫狂,小姑前年嫁彭郎”之句,傳者因謂小孤廟有彭郎像,澎浪廟有小姑像,實不然也。晚泊沙夾,距小孤一裡。微雨,複以小艇遊廟中,南望彭澤、都昌諸山,煙雨空濛,鷗鹭滅沒,極登臨之勝,徙倚久之而歸。方立廟門,有俊鹘抟水禽,掠江東南去,甚可壯也。廟祝雲,山有栖鹘甚多。
二日早,行未二十裡,忽風雲騰湧,急系纜。俄複開霁,遂行。泛彭蠡口,四望無際,乃知太白“開帆入天鏡”之句為妙。始見廬山及大孤。大孤狀類西梁,雖不可拟小姑之秀麗,然小孤之旁,頗有沙洲葭葦,大孤則四際渺彌皆大江,望之如浮水面,亦一奇也。江自湖口分一支為南江,蓋江西路也。江水渾濁,每汲用,皆以杏仁澄之,過夕乃可飲。南江則極清澈,合處如引繩,不相亂。晚抵江州。州治德化縣,即唐之浔陽縣,柴桑、栗裡,皆其地也;南唐為奉化軍節度,今為定江軍。岸土赤而壁立,東坡先生所謂“舟人指點岸如赪”者也。泊湓浦,水亦甚清,不與江水亂。自七月二十六日至是,首尾才六日,其間一日阻風不行,實以四日半溯流行七百裡雲。